第131页(1 / 2)

还没半分锺,靳凡又问:“陪床签什么证?”

林羌真有耐心:“疫情期间北京地区有些医院只允许护工陪护。也有允许家人的,但要有陪护证,现在开放了不知道是什么规定。明天我们去医院后问问护士。”

“好。”

两个人不知不觉走过两个公交站,四月天晚上也凉,但靳凡的手心热乎乎,林羌的手也就暖和了。

手一暖和,心就暖和了。

快到第三个公交车站时靳凡又问:“你不是心脏专科的大夫吗?怎么知道神经科的事。”

林羌回答之前想了一下,这个问题又是多少遍了啊?忘了,答:“规培最后一个阶段就是住院总,轮转於各个科室,基础知识是要会的。我不是知道神经科的事,我是要知道我自己得了什么病,要做什么手术。”

“哦。”

林羌揉摸着他几根手指,脑袋靠在他胳膊,走得越来越慢,声音也变得软糯轻缓:“你快点问,我要困了,睡着了。”

靳凡停下来,弯腰去寻她的眼睛,已经闭上了,睡得倒是真快。

他把她背起来,转身走向停车场。

林羌搂着他的脖子,凉凉的鼻尖和温湿的嘴唇在他耳后、颈间。

返程的路无穷无尽似的,半天也到不了终点站,极目远眺只有车辆奔涌。不过也好,他可以走得再慢一点。

林羌住院了,等待手术。

两人间的病房,隔壁床是位颅内肿瘤患者,良性瘤子,手术已经做完第四天了,状态很好,看着恢复不错。

她主动跟林羌攀谈:“你叫啥啊?”

“林羌。”林羌打开靳凡带的箱子,看到他给她带的衣服外罩上贴着手写标签,都是日期……还是从出院那天开始排的。

靳凡正好进来:“不用陪护证了。”

林羌把衣服放下,起身靠在床尾:“原来住院后是住院结束后,但不回去了吗?为什么带来医院?”

靳凡没说是戈昔璿的话,她说女人买了新衣服不穿一回很难受,他就想林羌为了穿新衣服,一定听医生话。

“这是你老公吧?真帅!”女人又搭了一句话:“我老公出差,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。”

林羌不喜交朋友,就表现得有礼有节不卑不亢。

女人到后面热情得有些没分寸了,林羌和靳凡也只是听着她说,没打断、拒绝。

大概因为晚饭时听到她在走廊打电话,很气愤地问那头:我不相信你们单位研究制造一个东西要一连几个月在基地,你知道明明有家属还要自己填手术同意书什么感受吗?

凌晨两点,林羌睡了一觉又醒来,靳凡还在床前坐着,眼睛亮亮的是夜灯缩影,她只转了下脖子,他就已经站起来,俯身附耳:“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