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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听他们一一介绍了自己,现在谁跟她说话她都能对上号了。

“嗯。”她回。

“今天我们在车行楼顶吃烧烤,你也过来呗。”

林羌看着这条消息,手指在膝盖敲了敲,拿剪刀回了房间,锁门,脱外套,解开胳膊上的绷带,在伤口已经凝血的情况下用力剜了一剪子,血瞬间顺着胳膊流到了床单。

她把这副惨况拍照发过去:“去不了。”

小脏辫本来优哉游哉,一边打游戏一边回林羌消息,看见她胳膊哗哗流血,一蹦三尺高,不管大伙好奇之色,噔噔上楼给靳凡看。

靳凡正坐在转椅睡觉,帽子盖脸,双脚跷桌,小脏辫毛毛躁躁地闯进来,他抓开帽子,照着小脏辫后脑杓来了一巴掌:“不会稳重?”

小脏辫撇嘴,但还是要把手机给他:“老大,大嫂的情况不太好。”

靳凡看到那张照片,放下双脚。

“我邀大嫂过来吃烧烤,看这情况估计是来不了了。”小脏辫小声嘟哝:“这么多血,我都有点晕得慌……”

靳凡知道她不傻,又是医生,出不了事,不想搭理。

小脏辫废话有点多:“大嫂是干吗了啊伤成这样?她是不是昨天来的时候就受伤了啊?”

来时候没有,来之后伤的,靳凡的作品。

靳凡烦躁地把帽子扔桌上:“没事干了?”

小脏辫缩着脖子:“买烧烤的钱还是大嫂给那一万,她受伤了,我关心关心也正常吧……”

“滚蛋!”

靳凡一脚踹在他屁股,差点踹他一跟头,他不说了,出去了。楼下人栏杆站成一排等着看他笑话,蒜头第一个贱:“挨踹了?”

小脏辫横着眉头:“你懂个大几把!滚!”

林羌拍完照就又上了药,重新包上。简宋已经通过茶几的云南白药意识到她受了外伤,敲她房门:“伤到了哪里?”

她开门时已经穿好外套,并且准备出门。

简宋拉住她手腕:“震颤导致的吗?给我看看伤口。”

林羌拿上家门钥匙:“我要出门,你走不走?不走我锁门了。”

简宋看起来还可以经受她更多冷言恶语,却不是他多么耐受,是他做过实验,一切痛苦在离开她这件事面前,都很微不足道。

他压住难过,轻轻抿唇:“你不能,赖上我,又丢掉我。”

静默。

林羌眼睫毛微动,盯着他攥住她手腕的手许久:“我要五百万你可以给我吗?”

“可以。”他毫不犹豫。

这就是问题所在。他给她的不是钱,是爱,她现在谈不起爱。她抽回手来:“我不可以。”

简宋没再拦,放她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