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指不定�6�8要进宫。”谢玄英道，“大司寇之位空缺，陛下却冲冲未决断。”
“是么。”程丹若不为所动，毫无波动。
讲真，在牛痘疫苗面前，谁都会对这些事丧失兴趣的。甚至只要能保证她的疫苗成功出世，程丹若完全不介意扔掉一品诰命。
谢玄英听出了她的敷衍，说�6�8实话，他也有点敷衍了。
“这个真的能不再得天花？”他好奇，“有谁试过�6�8吗？”
“人痘法有先例，牛痘应该没有。”程丹若道，“所以，得选一些人接种，再让他们和天花病人接触，查验效果如何。”
说�6�8起这个，她难免头疼：“赌命的事情，你说�6�8找谁做呢？”
“买人吧。”谢玄英知�6�8道她心软，不介意自己�6�8背负这些罪恶，“简单点，没有后患。”
程丹若斟酌道：“身�6�8体要好些才行，人牙子那里的人都只是饿不死。”
“那就在庄子上寻些人。”谢玄英沉思，“这恐怕要和父亲说�6�8。”
程丹若道：“我打算让张御医帮忙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他沉吟少时，已有腹稿，“等我好了，我和父亲安排，你专心做事就好。”
她应了一声，拍拍他：“你该睡觉了，睡饱才有精神生病。”
“嗯。”谢玄英心态很稳，没一会儿便沉沉入睡。
程丹若听着�6�8他规律的呼吸声，却失眠了一整晚。
她知�6�8道不必过�6�8多担忧，却总怕疫苗不够干净。毕竟天花疫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含细菌的，她的手工作坊更是污染重重。
万一有什么细菌是现代人耐受了，而古人不耐受的，怎么办？
要是全身�6�8感染了，青霉素又不能治，怎么办？
医学上的概率再小，也是概率，不是人。
她怕他就是那个概率。
第453章 岁月好
谢玄英接种第二天， 他�6�8上班去了，临走前�6�8什么异常也没有。
程丹若知道在潜伏期， 也不多劝阻， 自顾自在家躺着，给自己开了安神汤吃。
忧思一夜，老毛病果然复发�6�8， 胸闷心慌， 难受得紧。
这是七情内伤最枣手的地方之一，容易复发�6�8。好在程丹若玩了一下午的猫狗， 晚上就看不大出来了。
谢玄英将近落锁才回�6�8来。
一问， 果然是被皇帝叫进宫商议政事。
程丹若对政治心如止水， 问都不问， 逮着他�6�8量体�6�8温。既然做出过大型温度计， 以�6�8匠人高�6�8超的水准，再�6�8做一个体�6�8温计不在话下。
新的体�6�8温计用的毛细玻璃，拉的玻璃丝中只有一段能用， 灌入水银后调整了多次刻度， 才勉强能测试0.5度的差别�6�8。
他�6�8体�6�8温37°5，已经有些偏高�6�8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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