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牛痘。”她轻描淡写，“得过�6�8牛痘以后，就不会再得天花了。”
谢玄英倒水的动作一顿，旋即疑惑道：“你说�6�8什么？”
“小声点。”程丹若一脸镇定�6�8，却掩盖不住内心的倾吐欲，语速都变快了，“九成把握，但�6�8也有一成失败。”
他瞄了眼帘子，幸亏他们夫妻时常说�6�8秘密，丫鬟们等闲不会进屋，这才压低声音道：“你刚刚说�6�8天花？”
谢玄英没亲眼见过�6�8天花，可是个人都知�6�8道天花的可怕：“当真？”
“种痘法你没听过�6�8吗？”程丹若道，“江南一带早就有了，只不过�6�8是人痘。”
谢玄英回想道：“你说�6�8人痘，我倒是想起来了，据说�6�8是有这么回事，还有拿痘衣治病的——我以为是无稽之谈！”
“是真的，人得过�6�8天花就不会再得，人痘法就是选病症轻的天花种鼻腔里，生一场小病以避免大病。”
程丹若烧得难受，不由伸手去拿杯子。
谢玄英拿过�6�8来吸管杯，端着�6�8喂她。
她喝了两�6�8口温盐水，才道：“牛痘和天花类似，牛会得，也能传给人，但�6�8致死率比天花低，是以比人痘更安全。只是少见，我找了半年才见到�6�8一头快好的，给牛接过�6�8两�6�8代才种我自己�6�8身�6�8上。”
谢玄英沉默。
他不知�6�8道该说�6�8什么，许久方问�6�8：“真不会有危险？你不要哄我。”
“没有十成十安全的事，但�6�8有九成五。”
程丹若目前感觉良好，比较乐观，“等我的长好了，我就把脓液取出来，再过�6�8两�6�8天好全了，就给你打一针。”
她扫了他一眼，故意道，“你敢不敢？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。”谢玄英反而放心了。
她打算让他也试一试，应该死不了，但�6�8这样生病的样子，还是看得人很揪心：“难不难受？”
程丹若道：“还好。”就是发烧而已。
谢玄英：“要不要吃点什么？晚上喝点粥如何？可要吃藕粉？”
藕粉正当季，她有点馋了：“那就来点。”
谢玄英吩咐丫鬟冲了小半碗藕粉，她自己�6�8拿杓子吃了。不知�6�8是因�6�8为藕粉美味，还是身�6�8边有人，她感觉好了很多。
当晚，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。
第二天在厕所测了体温，已经回落到�6�837度左右。
手臂酸疼，浑身�6�8乏力，但�6�8没有其�6�8他症状。最重要的是，手臂上只有一处丘疹，没有多出的子痘。
程丹若密切观察，也怕脓包底部的皮肤坏死。
谢玄英今日请了假，留在家中陪她，见她频频查看，不由起疑：“怎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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