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�6�8而，头一项缘起，就卡住了。
古代认为，瘟疫的源头是“疫气”，她�6�8想细分一下，但根本说不清细菌和病毒的区别，只好照抄古人医书中玄之�6�8又玄的说法。
分类也遇到难题。
她�6�8琢磨，到底是按照现代的分法，按照传染性、病死�6�8率和发病率分呢，还是按照古人已有的种类进行甄别划分？比如仔细讲一讲大�6�8头瘟的不同种类。
思�6�8来想去，先写了一稿现代版的分类，打算找谢玄英看看，询问他的意见。
然�6�8而，找了圈，没见人。
她�6�8只好继续咬笔，思�6�8考该怎么写，才能让古人理解又能接受。
越想越头痛。
好不容易到了晚饭点，暂时搁笔歇息，谢玄英也回�6�8来了。
天有余光，屋里只点了两盏小灯。
今天吃羊肉锅、鸭羹、八宝肉圆、毛豆炒肉片、黄芽菜，和往常一样，滋补而清淡。
程丹若暗暗叹气，半天才舀了半碗鸭羹，慢吞吞地�6�8吃两口。
谢玄英倒是没什么反应。他吃得清淡，不爱辛辣，连续吃一个月素炒清蒸也没什么意见，何况今日有心事，只想着快些用好。
一刻锺后。
谢玄英搁下筷子，忽而惊觉她�6�8还有大�6�8半碗，不由蹙眉：“又没有胃口？”
“没有。”她�6�8否认，“在�6�8想事情。”
他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瘟疫的文章。”她�6�8扫他眼，问，“你看吗？”
谢玄英犹豫片时，歉然�6�8道：“明儿可好？我这�6�8会儿要出去，怕定不下心看。”
“不要紧，反正我还没有写完。”程丹若努力吃下一个肉圆，“正好晚上再想想怎么写。”
谢玄英觉得她�6�8神色恹恹，怕她�6�8为文章劳神：“可是有难处？让我瞧瞧。”
“真的没关系。”程丹若摇头，“你有事就先去忙。”
谢玄英确实没有心思�6�8看文章，胡乱看了却说不出好坏，反而敷衍，便又问：“那你可要与我同去？”
“不了。”程丹若想早点写好瘟疫的文章，“我要再看会儿书。”
他道：“你都没问是什么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她�6�8后知后觉。
“小雪要生了。”谢玄英说。
程丹若愣住，诧异地�6�8抬头：“冬夜雪要生了？！”
“嗯。”他点头，“怕就是今晚，你去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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