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喜欢？”
程丹若犹豫道：“不是。”还挺喜欢的。
她抱着花篮，拨弄牡丹的花瓣，问：“还有�6�8别的事吗？”
“今天我进宫去了。”谢玄英将与皇帝的谈话告诉她，问，“我想争取一二，你以为如何？”
程丹若问：“有�6�8把握吗？”
既然�6�8已经成亲，他�6�8也就不忌讳直言，压低声音道：“不好说，依我见，陛下对�6�8互市并不热衷，更想重整军屯——这是边防之重。恐怕会更倾向於有�6�8经验的官吏出�6�8任。”
程丹若认真思考，确实，谢玄英没有�6�8为政一方的经验，只在青州时短暂接触过一段时日，论经验肯定不如做过地方官的人。
“互市应该不是一地，几个选一个，也不行�6�8吗？”她问。
谢玄英展开舆图：“从鞑靼的领地看，必然�6�8在大同�6�8、怀安、宣府一线。怀安和�6�8宣府属於北直隶，以我的情形，不大可能为县令，因此唯一的选择，就是大同�6�8。”
程丹若仔细看了舆图，虽然�6�8谢玄英拿到的地图还是略微抽象，但可以清晰地分辨出�6�8长城，鞑靼的范围很大，但有�6�8多个部族，所谓的鞑靼王是右旗，基本上就在后世�6�8的张家口与大同�6�8一线之北。
当下，太原府的长城只有�6�8一点点，开互市的概率很小，最多的就是大同�6�8。
假如想借互市施展手脚，大同�6�8是唯一的选择。
情况严峻，她逐渐严肃起来，斟酌道：“你需要一个打败别人的优势。”
谢玄英问她：“你有�6�8什么想法？”
“搞掉竞争对�6�8手。”她说了一个最简单的。
他�6�8道：“吏部选人，插不上手。”
“借力而为？”程丹若道，“地方治理依靠三�6�8司，按察司和�6�8都司能借力吗？”
谢玄英说：“九边的情况很特�6�8殊，有�6�8时设总督，有�6�8时以佥都御史巡抚。如今的三�6�8边总督由大司马兼任，故设一巡抚统领民政，这人是崔阁老的人。山西总兵是原来的太原参将，箭伤瓦剌恭顺王的那个人，原来是李首辅提拔上来的。”
他�6�8评判了番，谨慎道，“他�6�8以参将升任总兵，能耐不小，具体可以让父亲出�6�8面打听，但我们对�6�8他�6�8并不了解，恐怕难以借力。”
程丹若叹口气：“攀不上关系，也不了解为人，用不上。”
“不错。”谢玄英总结，“还是以打动�6�8陛下为先。”
“所以，我们要写一份很漂亮的奏疏？”确定了方向，就该开动�6�8脑筋，“你对�6�8大同�6�8了解多少？”
谢玄英：“我妻子的祖籍？”
程丹若：“……好吧，我想想。”
她整理思绪：“大同�6�8西北高，东南低，西北是山地丘陵，东边是平原，在阴山、燕山、吕梁山、太行�6�8山的交叉之地，地形很复杂。”
谢玄英困惑地看了她一眼，但没有�6�8打断她。
“四季分明，冬天长，降水不多，非常缺水。”程丹若细数优缺点，“但山西多煤、铁，长於冶炼，也有�6�8盐、绸、瓷器，酿酒也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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