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袖子。”谢玄英侧头看着她，“你做什么拉我的手？”
她：“……因为你的衣服料子看起来很贵，我怕扯破了，没有�6�8钱赔你。”
枕边一片沉默，然�6�8后，他又坐了起来，直接下床点亮蜡烛。
程丹若：“？”
“姑娘。”谢玄英面无表情地说，“你过来。”
程丹若谨慎地缩到床角：“是�6�8你让我说实话的。”
但这点躲藏毫无意义，他轻轻松松就把她抱了出来，送到浅廊的柜子上。
程丹若坐在柜子上，头顶就是�6�8拔步床的雕花罩子，柜子及腰高，她坐上面，脚都碰不�6�8到底。
她迷惑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烛火微微，照亮床帐的方寸。
谢玄英望着她，心里有�6�8什么被唤醒了。
“姑娘。”他伸手，“我拉你上来。”
程丹若怔住了。
霎时间，往事如潮水涌来。那�6�8一日，上巳节，她在山上见到他，被他的浅红袍子惊到，又为他的容光所�6�8震慑。
这个晦暗的世界，竟然�6�8有�6�8这样如月似霞的美人，天地都明亮了。
而�6�8且，他明明可以和顾家人走的，却留下来拉了她一把。
她情不�6�8自�6�8禁地伸出手，握住了他的手。
下一刻，被拉进了他怀里。
“姑娘，你为什么衣衫不�6�8整？”他低头瞟着她散开的衣襟，附耳悄问，“是�6�8不�6�8是�6�8勾引我？”
“……”程丹若没忍住，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谢玄英愣住了。
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，她自�6�8己好像也�6�8被惊到，表情不�6�8再是�6�8平日的恬淡温和，反倒迷茫又惊讶，好像在问，是�6�8我笑的吗？
我怎么笑了呢？
顷刻间，酥麻的痒意泛上心头。
这样的笑容，他从前从未在她身上见到过，是�6�8他带给她的。
她映衬着烛火的瞳仁，泛出明亮的光，生动而�6�8鲜活。
“姑娘。”他轻轻拨开她散落的鬓发�6�8，声音轻轻的，唯恐惊走她，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？”
武侠小说里总有�6�8这样的桥段，神功一旦被破，再厉害的人，功力也�6�8会大泄。
程丹若就是�6�8这样，她短暂地失去了修炼的城府，居然�6�8回答：“没人理我，我就到山上走走……”
他低头，与她额角相碰，呼吸相闻：“那�6�8我理你，好不�6�8好？”
程丹若又想笑了：“什么乱七八糟的——芍药栏前，湖山石边？”
他跟着说出后半句：“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。”
而�6�8后，重重含住了她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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