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辛苦，你们�6�8也去歇吧。”程丹若关照，“明日我�6�8不必请安，你们�6�8也多睡会儿。”
谢玄英也道：“夫人说得是，明天我�6�8也不上�6�8早朝。”
“不是十五？”她惊讶。
“陛下仁慈，冬日雨雪天辍朝。”谢玄英道，“本就是例行公事，如此大家都便宜。”
朔望朝都是形式大於实际，能够避免冬天半夜起床上�6�8朝，臣子们�6�8自�6�8然也乐意。反正皇帝三日小朝不断，不妨碍政事。
“多谢夫人。”玛瑙抿嘴一笑，露出几分喜意，和梅韵一道收拾盆巾，并在角落里�6�8放下棉套捂好的一壶热水，这才轻手�6�8轻脚地退下了�6�8。
槅扇关拢，又余他们�6�8二人。
程丹若解开发巾，把�6�8半干的头发打散，等水汽蒸发。
谢玄英见她没有休息的意思，便也不动，只搂住她的腰，把�6�8她揽到怀中。
程丹若意思意思挣扎了�6�8下，就靠着了�6�8。
没办法，棉花靠枕没有弹性，比不上�6�8人的肌肉舒服。
谢玄英的眼中露出微微的怜惜。
他发现，丹娘谨言慎行惯了�6�8，有时说的做的，未必是本意，而是一种试探：试试是否越了�6�8规矩，试试是不是真心的，甚至故意小小违逆一下，看看后果，以此预测最糟糕的情况。
他都明白�6�8，因为类似的事，他也做过。
圣心难测，御前伴驾是最难的。要小心言行，察言观色，知道什么话，陛下是真心不喜，什么样的反驳，又是他老人家想要的亲近。
所以，他什么都不说，陛下难道没有说过“你是朕的外甥”吗？
没用的。
在这一点上�6�8，丹娘和他很像，他们�6�8不相信口头的承诺，更相信真实的结果。
谢玄英不怕试探，他相信，待她感觉到安全了�6�8，就会慢慢放下戒备，放心做她自�6�8己了�6�8。
他会等的。
往后的人生那么长，他也等得起。
谢玄英低下头，脸颊贴住她湿漉漉的鬓发，静静坐了�6�8片时，才开口说事。
“在家一个多月了�6�8，闷不闷？”
程丹若正在梳通发尾，闻言道：“凑合吧。”
晨昏定省之外，大多数时间都是自�6�8己的，也不需要时时待命，总归轻松些。但凑合归凑合，出去还�6�8是想出去的。
她问：“怎么了�6�8？”
“快过年了�6�8，年后你再出去走动，便不怎么惹人注目。”谢玄英忖道，“开春以后，带你去庄子上�6�8骑马，好不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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