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鲁王性情�6�8残暴，虐杀妻妾，本有三子二女�6�8，长子、长媳被杀，二子残疾，很早过世，三子幼年早夭，长女�6�8出嫁，如今听说只�6�8有一个小女�6�8儿还在府中�6�8。”
谢玄英慢慢道：“你需要见的是�6�8鲁王太妃，她今年也该七十多了，精神恐怕不太好，但既然听闻鲁王被绑时�6�8无事，想来还能撑一段时�6�8日。”
程丹若应了一声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做什么？”
“叛军绑走鲁王一事，我总觉蹊跷。这几日沿途打听了一下，鲁王好炼丹，兖州府曾经僧道颇众，因无生教造反，怕被连累，方才少许多。”他说，“我想弄清楚，叛军进攻鲁王府，真正的目的是�6�8什么。”
程丹若立时�6�8应下：“我试试看。”
“还有，”他斟酌道，“王府护卫不足，我会给你留二十个人，但有不妥，你立即说服王太妃，动身去济宁。”怕她害怕，忙压低声音，解释说，“济宁依傍运河，常有官船上京，人、粮、武器均备。”
程丹若默默点头，忽然记起一事，将�6�8药箱递给他：“里面是�6�8药物，如何使用，我都写在夹层的簿子里，你记得�6�8看。”
他接过来，欲言又止。
程丹若：“？”
“无事。”他最�6�8终也什么都没说，“你自己多小心�6�8。”
程丹若道：“你也是�6�8。”
恰如春风拂过心�6�8头，谢玄英不由微微勾起唇：“嗯。”
*
次日，程丹若一大早起来，请人烧水梳洗，换上全套的官服，坐上重新装饰的马车。
太监和护军也恢复原样�6�8，押车相送。
兖州府城有鲁王府，百姓对甲胄森严的护军很熟悉，瞧见就远远避开了。等拐进鲁王府前的街道，更是�6�8一个人也不见，唯有王府长史在门口等候。
王府巍峨森严，只�6�8是�6�8门口挂着两个白灯笼，下人们�6�8也披麻戴孝，一副货真价实的服丧样�6�8子。
等到车来，长史立即吩咐人大开中�6�8门，请她进去。
两边跪满了宫女�6�8、太监和其他王府的奴婢，放眼望去，只�6�8能看见各式各样�6�8的后脑杓。
程丹若双手�6�8捧着圣旨，面色端凝，心�6�8中�6�8却想：天使天使，天家使者，至高无上的尊荣借来一秒锺，已足以让人飘然若仙。
步入前庭，已经备下香案。
“陛下有旨。”她问，“鲁王太妃何在？”
“老臣在。”鲁王太妃按品大妆，左右被两个宫女�6�8扶着，颤巍巍地走到前面，屈膝下跪。
她跪的不是�6�8程丹若，程丹若也无权让她起身，只�6�8能尽量平静地展开圣旨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，诏曰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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