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年前，一女�6�8童跟随堂兄弟们逃命，仆人不多，骡马也不多，提心吊胆赶了一天的路，终於到了城里，想进城，城门紧闭，只能冒险去更远的地方。谁知�6�8道走夜路，撞见了歹人。
“女�6�8子与男子，谁更重要�6�8？当然是男人啊。所以，她的堂兄弟们丢掉车厢，骑上驴子跑了。但他们运气很不好，歹人是溃败之兵，每人都带着金银财物，比起劫掠妇孺，更需要�6�8骡马逃跑。
“她的堂兄弟死了，她和被留下的仆人活了下来。”
这就是程丹若投奔陈家的真相。
陈家的老�6�8姑奶奶，不是将她视若珍宝，才令仆人远远送走，是她两个堂兄弟全都横死，才有了她的活路。
程丹若说�6�8：“谢郎，我很感激你救我，谢谢你在盐城救我，我会�6�8报答你的。”
谢玄英心如刀割，已说�6�8不出话来。
“告辞了。”她拿上文集，离开�6�8了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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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时分，晏鸿之醺然归来。
老�6�8仆递上热帕子，低声将上午书�6�8库的事说�6�8了。别看他年纪一把，记性却奇佳，几乎一字不漏复述了二人的对话。
开�6�8始，晏鸿之还看笑话：“三郎竟这么说�6�8？委屈这孩子了。”
到后面，逐渐严肃，叹息不止，“丹娘看事太过透彻，反伤自身啊。”
待叙述完旧事，已默然无声。
老�6�8仆道：“被兄弟抛弃，被亲戚送走，也难怪……”他摇摇头�6�8，不知�6�8该如何评价才好。
静默间，外头�6�8传来脚步声：“老�6�8师可回�6�8来了？”
“三郎进来吧。”晏鸿之扯掉帕子，饮一口�6�8浓茶，“有事吗？”
谢玄英合上门扉，走到他跟前，撩袍跪了下去。
“老�6�8师。”他无比确定地说�6�8，“我要�6�8娶丹娘。”
晏鸿之道：“我以为�6�8你不会�6�8开�6�8这个口�6�8。”
“我没有把握，怕说�6�8出来，反倒叫人看轻她。”谢玄英道，“老�6�8师果�6�8然知�6�8道了。”
晏鸿之呵呵：“起来说�6�8话。”
谢玄英起身，坐到旁边的杌子上。
“三郎，我虽老�6�8矣，还没糊涂。”他道，“这两月的事，我都看在眼里，你今日向我开�6�8口�6�8，也不叫人意外。”
老�6�8仆轻手轻脚地退下，到门口�6�8看着。
谢玄英道：“不是有意欺瞒老�6�8师，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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